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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不是只有考研这一条路!

周一第一次遇见七月的时候,是21岁的时候。

那是炎热的夏日早晨,明亮的阳光照得人眼睛发花,偶尔吹来的一阵微风,也是带着让人发晕的热浪,一群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同学都在学校门口等着上校车,准备去听一场考研的讲座,周一刚坐下,突然一个女孩转过脸来对周一说,我可以坐你旁边么,女孩的微笑很快乐,周一莫名其妙地就点了点头。

那是他们初次相见的景象,就像世间的很多事物。人们并无方法从它寂静的表象上猜测到暗涌。比如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相遇。或者他们的离别。

后来很长一段时间,周一和七月总是很默契的相约一起学习,周一一直记得她倔强的眼眸和一针见血的谈吐,也曾问她为什么要考D大时,她只回答了八个字:“犯其至难,图

其至远。”那时候,周一并不知道七月还同时在备考公务员。他只是觉得这个女孩似乎和其他人不太一样,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并一直为之默默努力着。

那时候,考上D大的人里有很多是二战的。周一和七月都是第一次考,他们听到的言论多是:“啊,当时只差一点,今年肯定就考上了!”

每次听到这个周一都会想,就算“只差一点”,他也没有勇气考两次。在这场最没有硝烟又孤军奋战的战役中,没人能为你担保“明年就能考上”,更没人帮你分担那些黑漆漆的夜里睁大着眼睛寻找希望的孤寂,和因为孤注一掷、背水一战而承担的莫大的压力。

周一甚至和七月说过自己的心情,七月听了也只是笑笑罢了。

后来不知怎的,周一和七月越走越远,虽然经常在校园看见七月,但再也没有机会一起聊过天。整整一年里,周一看到七月的QQ签名一直是阿兰?德波顿的那句话:“我们在黑暗中掘地洞之余,一定要努力化眼泪为知识。”

再然后,周一的生活里满满的充斥的都是那些数学复习全书、英语单词红宝书、和不知看过多少遍的专业课笔记。

一年的时光呼啸逝去,和已经过去的每一年一样不留痕迹。

第二年的春天,周一在落榜的日子里浑浑噩噩的过着。他有想过自己二战,但心里总是有一个声音在问:值不值得?

一年的青春换一个梦想的入口,多少人问到底值不值,甚至有很多人称呼坚持数年考研的人为“考研病人”。可青春里的呼啸奔跑、颠沛流离,从没有多少对错和道理,“值得”二字可至轻也可至重,度量全在人心。

就这样在值不值得的徘徊中,周一开始了自己的职业生涯,每天都有几百个客户等着他一一拜访,每天都要忍受任务压力下不厌其烦口干舌燥的营销。他永远记得自己开口前的尴尬忐忑,以及那些少许热情多数冷漠的回应,记得炙灼暑气下发烫的公车座椅,盛热正午餐厅里的小憩,还有因为手里濡湿的汗水而变得皱皱巴巴的产品单页。

就在这样一个“兵荒马乱”的日子里,他在QQ上看到了七月发在空间里的的国考录取名单,他一眼就看到七月的名字赫然在列,暖风透过窗子飘进来,让人无法抑制眼里的热泪。

他想象她一个人趟过寒冷的冰河,遍尝孤独的滋味,在无人给予鼓励时用强大的内心力量源源不断地滋养着自己,终于走到了一个莺飞草长的春天。

周一其实一早就知道,那个柔弱的她终将闪耀,如日光投射辽阔原野,如流星之于无垠天际。

时间倒回到那个课堂,上千人在一个闷热的大教室里听考研数学课。周一从第一排转身向后看,他们的神情竟出乎意料地相似。后来那样的神情周一在拥挤燥热的企业宣讲会上看过,在水泄不通的招聘现场看过,在新公司入职培训的动员会上看过,在校园里手挽着手热烈地谈天说地的人群中看过。

他才明白,那神情,属于无数个年轻的你和我,属于贫瘠年华里对未来最恳切的热望,属于被现实打败之前耀目荣光的无畏青春。

周一甚至想过,如果当初自己也报考了公务员,是不是也能考的上,于是他给七月写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封邮件,写自己的疲累与迷茫,写自己的堕落与反思,写自己的期待与羡慕,写自己一路奔跑的身影和对未来赤色艳阳的渴望。很快周一就收到七月的回复,他握着鼠标的手甚至有点颤抖,一点一点的读着七月的文字,那些字迹,一个又一个,都是跳跃滚烫的初心,在字里行间得以永久封印。

七月的回复很短:

周一,好久不见,甚是想念。你一定和我一样,明白除了在寒

风中裹紧衣领往前走,别无他法能带我们走向一个温柔明媚的春天。你只是陷在错误的泥沼中走不出来而已,人生这一世不是走什么路都是一帆风顺的,重要的是你选对适合你的路,而让我们最后变闪耀的,也不过是这些卑微又赤城的努力,周一,你不缺努力,你只是缺一个机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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